金安慧被送进了医院的精神科病房，医生诊断她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那一刻，看着她躺在那张陌生的病床上，面容憔悴，眼窝空洞，我心如刀割。
她的眼睛已被医生紧急处理，但已无法复原。
这个曾经活泼、美丽的女孩如今变得毫无生气，双眼失去了光彩。
她有时候会突然开始尖叫，声音刺耳，让人心寒。
医生说她的大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焦虑的状态，仿佛一直在看到某种恐怖的画面。
每当她平静下来，我会坐在她的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和她说话。
有一天晚上，当我正在病房的角落读书时，金安慧突然平静地说：“你知道吗，它一直在看着我，无时无刻都在看着我。我无法摆脱它的凝视。它的眼睛，那么空洞，那么恶毒，无处不在。”
我放下书走到她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慧，不用害怕，我在这里，它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深深的黑洞：“但它在你身后。”
我一愣，回头看去，房间里空无一物。
我知道那是她的幻觉，但她的表情真实得让人不寒而栗。
“安慧，它不在这里，你要相信我。”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
她忽然笑了，一种可怖的笑：“我知道它不在这里，因为它已经进入了你的身体。”
我心中一震，但强迫自己镇定：“你累了，安慧，你需要休息。”
我轻轻地说着，暗自告诫自己不要被她的话语所影响。
她的笑容渐渐消失，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你相信神吗？相信有一些事物超出了人类的理解吗？”
我默默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答。
金安慧的情况每况愈下，我知道，或许她永远也不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那些她口中说出的奇怪话语，我努力地不去想，但它们却像阴影一样萦绕在我的心头。
在我照顾她的日子里，我时常感觉有些事物正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有些东西正在逼近，但我始终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
金老爷子在知道自己女儿住院之后，整个人也郁郁不振。
我去看过他几次，每次他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我非常内疚，有时候我经常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才导致金安慧变成这样。
玉景天已经死了，可对于他的死，没有任何消息。
就好像有人特意处理过这个事情，不让这个事情声张。
就好像之前，我解决了欧阳霏，也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
看来这些善后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深潜者处理的。
大概过了一个月时间，我收到了冯宝晚的消息。
传递消息给我的是苏茵，她告诉我，一周之后，轩辕教会派一批人过来西洲协助我。
而我要做的便是，带这批人，清理西洲所有的深潜者，还要找到魏红莲。
我不明白，为什么轩辕教这么执着要找道那个魏红莲。
按照道理来说，魏红莲不过是轩辕教的一个叛徒，轩辕教有各种手段弄死她，但轩辕教并没有这么做。
难道说，她有什么东西是能够牵制轩辕教的？
或者说，轩辕教想要从她那边获得什么？
我猜不透，而且现在我几乎任何人都不信。
不管是轩辕教的人还是深潜者，我觉得没有一个值得我信任的。
“鬼眼，你说冯宝晚会履行她的承诺吗？”我问。
很快，鬼眼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如果你真的想要见到你父亲，你目前只能听她的安排。”
我苦笑了一下说：“有时候我在想，即便见到我父亲，能如何呢？”
“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和你父亲见一面。”
“哦？为什么？”
鬼眼说：“因为这是你的心结，如果你的心结不解除，我早晚有一天会遇到瓶颈。”
“这么说，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必须听从冯宝晚的安排了？”
“至少目前是这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问：“我们真的能成神吗？”
鬼眼说：“人类对成神的渴望悠久而强烈。然而，成神并非易事，它涉及到对宇宙深层力量的理解和操控。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是你朝着成神道路的第一步。”
我问道：“但是，成神真的是可能的吗？真的有人能够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吗？”
鬼眼的声音听起来既沉稳又深邃：“成神需要的不仅仅是力量，还需要智慧、决心和牺牲。至于是否真的有人成神，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回答你，答案取决于你自己。”
我望着窗外的夜空，感叹道：“如果我能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也许一切都会变得明了。”
鬼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的道路将会充满曲折和困苦，但也充满了机遇和冒险。不要害怕，我的力量将会引导你找到答案。”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我明白了，不管成不成神，我都要搞清楚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那些所谓的神又是什么！”
鬼眼微微颤动，陷入了沉默。
……
自从冯宝晚在我身上留下了诅咒，我发现轩辕教对我的态度也变了。
可以更信任我，也没有像以前那种质疑。
或许在他们觉得，我已经逃不出他们的五指山了。
三天之后，我在谢石濑帮我租的新写字楼里，见到了轩辕教派过来的人。
苏茵和老钱领队，总的有二十来人。
我和苏茵以及老钱在办公室里，其他人全都在外面。
“石队长，这次冯祭司说，所有的行动都由你指挥负责。”老钱的声音十分平淡，不带任何情绪。
对于现在的老钱，我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我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苏茵：“你们觉得这次的行动要如何进行？”
苏茵把笔记本电脑打开，然后调出来一份资料：“这是西洲所有的深潜者名单，石队长可以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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