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默默挪了一个位置。
他怕折寿。
“看，我家崽崽不接受你不够诚意的道歉呢。”
程讯想站起来，但是他却起不来，膝盖和地板像被502胶水黏住了似的，一动就扯得疼。
他只能直起身板去看人。
陌子翘起腿，笑得满是恶意。
“程讯先生，麻烦你不要抬头哦，我们并不想看到你那张让人恶心到想吐的脸呢。”
程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你想干什么？”虽然心慌，但是不代表自己怕他们怕到像见了鬼似的可以直接吓死的。
而且他也是有自尊的！
让他跪下他就跪了算怎么回事？！
“看你不顺眼啊，在打你之前先羞辱你一下，程讯先生是感觉不到吗？”
陌子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或者有什么不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陌子冷笑，“你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也知道你是谁，没必要还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吧？”
程讯瞪着冷眼旁观的苏叙，“苏叙！你就这样看着她这么对我？”
“有何不可？”苏叙态度十分冷漠，“你受辱与我何干？”
“我是你父亲！！！”
“你不说谁知道呢？你养过我吗？”苏叙耸肩一笑，眼里满是讽刺，“没有，你有关心过我吗？也没有，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父亲？”
“那又怎么样？！我也是你父亲！你是我程家的孩子！你是我程讯的儿子！”
“我呸！你还要不要脸了？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陌子白他一眼，吹了声口哨。
一只蝙蝠从外面飞进来，化作一黑衣大汉。
程讯瞪大了眼睛。
陌子给它使了一个眼神，“揍他！”
小蝙蝠作揖，“是，我的王。”
小蝙蝠上去就给程讯一巴掌，在程讯呆愣间，又是一巴掌，“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没大没小你以为你是谁？垃圾桶里出来的玩意儿！”
小蝙蝠骂得挺带劲儿，手下也没个轻重，又是几巴掌下去，程讯都破相了，脸肿肿的，血珠子一点点冒出来。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吐沫，仔细看，里面还有一颗牙。
小蝙蝠蹭的一下调到旁边去，十分嫌弃，“哎呀我的妈呀，你恶心死了。”
程讯低着头，胸口起伏极大，似乎是要喘不过气来了，突然，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歪，口吐白沫。
小蝙蝠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转身跪在陌子面前，“对不起，我的王。”
陌子眼角微挑，“他跟你有仇啊？你要下如此毒手？”
小蝙蝠抖了一下，“他打人，谁都打，打死好几个了，小的看他不顺眼。”
“打死好几个了？唷哟，厉害了。”陌子一听“啧”了一声，“可有录下来？”
“有，埋尸地点我也知道。”
小蝙蝠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陌子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抽搐吐着白沫的程讯，跟苏叙解释了一句，“挨一爪子中点小毒，他暂时还死不了。”
苏叙点头，“嗯。”
陌子吩咐道，“你待会儿把人送回去，然后报警说发现尸体，再把你录下来的东西匿名发到警局局长那里去吧。”
“是，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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