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喧嚣的香港街头,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却照不进你心底的茫然。
该去哪里?此刻,谁有能力、又愿意帮你找到那个刻意消失的男人?
脑中闪过之前讨论对策时的你天真的提议——联系师姐林薇、师兄沈星回相助。
当时秦彻只是沉默,如今想来,那无声的回应里或许藏着嘲讽。
什么交情能让他们对国际刑警组织通缉名单上的“要犯”施以援手?哪个“交情”敢蹚这浑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时间在分秒流逝……万一他真的踏入了死局?
一个念头如同暗夜中的萤火,倏然亮起——柔术教练马克!
那些日子在别墅无聊时的切磋,秦彻信手拈来的招式,与马克教你的路数,竟有惊人的神似。
是同门师承?还是曾有过招?这念头本身就像一场豪赌,但此刻,你已别无选择。
“谭医生,”你声音微哑,带着孤注一掷的决断,“去铜锣湾,摆渡人健身房。”
车子在停车场,你留在车内。
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在车窗上划着无意义的符号,大脑飞速运转,却撞不进任何一条可行的思路。
谭医生匆匆回来,递过一张写有号码的纸条,额上带着薄汗:“马克老师上月底回美国了。前台那个阿雯,嘴紧得很,我软磨硬泡……最后把医师证押在她那儿,才肯给这个号码。”
“辛苦了。”你接过纸条,迅速输入那串数字。
电话接通,背景是什么活动现场的喧嚣。你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马克老师!是我!”
对面沉默片刻,似乎在辨认。
“我们的第一节课,一起看的《精武英雄》。”你快速提示。
“……甜心?”马克的声音透出惊讶,背景噪音迅速减弱,他似乎走到了安静处,切换成英文,“上帝……我还出席了你的葬礼!发生了什么?”
“您认识Sylus,对不对?”你顾不上寒暄,单刀直入,“求您,现在能联系上他吗?他处境非常危险!”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再开口时,马克换成了字正腔圆的中文,语气凝重:“甜心,我教你的那点东西,可不够你去当精武英雄。”
这近乎默认的回答让你几乎屏住呼吸。
“我不是去逞英雄!”你急切地解释,“我有至关重要的信息要告诉他,但他失联了!完全失联了!”
马克叹了口气:“我第一次打国际拳赛,他是幕后金主。我们是这样认识的。但我只有他助理的WhatsApp。”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不过……或许,你认识‘强哥’?”
按照马克提供的地址,谭医生将车开到了鹅颈桥底。
天光尚早,但桥底那片被城市阴影笼罩的区域已是另一番景象。
十几个简陋的摊位一字排开,每个摊位前都排着蜿蜒的长龙。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纸钱焚烧后特有的、有些呛人的烟霭气味。
谭医生紧张地推了推眼镜,声音发虚:“夫……夫人,这是什么买卖?排这么长的队?还骂骂咧咧的?”
“这叫‘打小人’,”你看着眼前这极具香港市井气息的一幕,解释道,“合法合规的民俗活动。别看这些摊档不起眼,这些‘打手婆婆’都是持牌上岗的。”
你抬手指了指头顶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和阴暗的桥洞:“鹅颈桥底,三岔路口,阴气汇聚,据说是全港最灵验的打小人圣地。我们油麻地榕树头也有,但没这里热闹。”
看着谭医生煞白的脸色和几乎要缩进衣领的姿态,你拍了拍她肩膀:“把我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忙吧。”
“不行!”谭医生猛地挺直了背,“先生交代过要确保您的安全!而且……这地方……”她环顾四周,缩了缩脖子,“我怎么放心您一个人待着?”
你不明白秦彻那么多有勇有谋的手下,怎么就派了谭医生跟你,她到底能保护你什么......
等待刀疤强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在喧嚣的念咒声和此起彼伏的“啪啪”打小人声中,你与谭医生也排进了队伍。
抱着一种近乎荒诞的、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你们也体验了一次完整的流程。
香烛点燃,青烟袅袅。
你看着那位头发花白、神情肃穆的神婆,按照她的指引,奉神、禀告心中所求。
接着,她拿起代表“小人”的黄色小人纸,用一只破旧的旧鞋,蘸着某种神秘的粉末,一边用粤语厉声咒骂着,一边狠狠地、一下下拍打在纸人上!啪!啪!啪!
“打你个小人头,等你有气冇订抖!打你个小人脚,等你有鞋冇脚着……” 那咒骂声在昏暗的桥底回荡,带着一种原始的、宣泄的力量。
然后是祭白虎、化解、祈福、进宝……最后是掷杯,询问神明是否满意。
起初只是机械地跟着指引,心中将信将疑、甚至一丝荒诞的感觉。
但到后面,一种奇异的、油然而生的笃定感,竟真的缓缓流淌过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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