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会对其要求更高，比试射飞鸟这种北方极为代表性的比试项目，被他提出来很合理。
“射飞鸟？”
易小川挠了挠头，目光扫过远处胡杨林，枝叶间果然有群鸟起落，翅膀扑棱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他转头看向金桥，嘴角噙着惯有的嬉笑意，带着调侃的询问道“这规矩倒是新鲜，不过……要是鸟不配合怎么办？”
“那就看谁的箭快，谁的心更狠。”
狰狞着笑了笑，又掂了掂手里的牛角弓，语气里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悍烈，接着说道。
“飞鸟惊弓，能在它展翅的刹那锁定它的咽喉，才是真本事。”
玉漱公主走到场边，素手轻扬，两名侍从立刻捧着箭筒上前。
金奎的箭是打磨光滑的狼牙箭，箭羽上泛着油亮的光泽，显然是他精心养护过的。
而易小川的箭则普通些，是士兵常用的铁簇箭，箭杆上还留着几道细微的划痕。
“双方各持十箭，以我手势为号，射下三只即停，以漏壶滴落三百滴为限。”
玉漱公主的声音清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高声喊道。
“箭矢用尽或超时未射中三鸟者，负。”
她抬手看了眼日晷，指尖指向胡杨林的方向：“开始。”
话音未落，金奎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的步伐极快，铁甲在沙地上拖出两道浅痕，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流畅。
跑到距胡杨林数十步开外的位置，他骤然顿步，身形半蹲，左手稳稳托住弓身，右手三指扣弦，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锁定了枝桠间一只正梳理羽毛的灰雁。
见状，奴隶们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距离……哪能射得中？”
士兵们却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有人忍不住喊道。
“将军，让他们瞧瞧什么叫穿云箭！”
金奎充耳不闻，周身的气息仿佛与天地相融，连呼吸都变得悠长。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牛角弓被拉成一道满月，弓身发出“咯吱”的轻响，似在承受着巨大的力道。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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