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安吉拉顾不上其他，急忙跑了过去。
她微微张开双手，施展了一个治愈法术。
小天鹅掉下来后，她及时扑过去接住了它，避免小天鹅再次受伤。
小天鹅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不轻，安吉拉的出现更是让它惊恐万分，它拼命地扑扇着翅膀，试图逃脱。
由于它的左翼已经被黑天鹅咬掉了，这一番挣扎使得它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你受伤了，别乱动。
“乖啊，我治好你就放你走，我保证！”
安吉拉赶忙按住它，生怕引起误会。
同时，她不停地施展治愈法术。
小天鹅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天鹅属于光系御兽，自身的自愈能力很强。
虽然黑天鹅是三阶御兽，但它的战斗力很一般。
天鹅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们高贵且稀有，实际战斗力并不突出。
白天鹅还具有光亲和特性，能够强化安吉拉的治愈能力。
而黑天鹅则完全没什么用处。
要是换作其他珍稀御兽，至少会有富贵人家愿意收藏。
黑天鹅代表着未知，模样也不好看，没人愿意花钱在它身上。
安吉拉治好小天鹅后，赶忙松开手，后退几步并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
嘎，嘎！
小天鹅抬起头，歪着头好奇地看着安吉拉。
它似乎在纳闷自己为什么能听懂这个人类的话。
由于黑天鹅的出现，天鹅们的争斗被打散了。
天鹅妈妈带着其他小天鹅迅速离开了，而天鹅爸爸则勇敢地扭头回来，在空中与黑天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小天鹅确认自己没事后，便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此时，天鹅妈妈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天鹅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竟然主动加入了战斗。
它伸长脖子去啄黑天鹅。
“哎呀，快走吧，你打不过它的。
“它太凶了，你还是个孩子呢。”
安吉拉见小天鹅主动参战，心里很是着急。
可惜，像天鹅这样的御兽太特殊了。
安吉拉不敢贸然干预。
要是吓到了小天鹅的爸爸，它第一个就会攻击小天鹅。
随着小天鹅的加入，战局发生了变化。
就在这时，黑天鹅突然调转矛头，不再和小天鹅的爸爸纠缠，而是凶猛地朝小天鹅啄去。
小天鹅才刚学会飞，虽然勇气可嘉，但战斗力实在不强。
它虽然不像第一次那样瞬间就被击败，但也基本无力还手。
很快，它就被打得遍体鳞伤。
“你快走吧，别打了。”
安吉拉急得都快哭了，不停地施展治愈法术，希望能帮到小天鹅。
可惜，天鹅飞行的高度超出了她所能施展治愈法术的范围，她的治愈能力算是白费了。
很快，小天鹅就被啄得浑身是伤，再也飞不起来了。
它呜咽着掉到了地上。
天鹅爸爸也意识到这边情况不妙。
它打不过黑天鹅，便想尽办法去救小天鹅。
它在小天鹅身边哀鸣了两声后，竟然咬住小天鹅的腿，用力地甩了起来。
“既然救不了你，那我就亲手杀了你。”
安吉拉闭上双眼，大声喊道。
她是兽语者，听到了天鹅爸爸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风刃突然袭来。
天鹅爸爸正啄着小天鹅的头，直接被风刃削掉了，接着风刃一转，又把黑天鹅劈成了两半。
“这爸爸也太可恶了，死有余辜。”
海瑟薇放下手指，气愤地说道。
“天鹅一族比神圣独角兽还要珍稀的御兽。它们的理念是保持纯洁，绝不能被玷污。
“一旦小天鹅陷入误区，就很可能被污染变成黑天鹅。所以天鹅爸爸才会这样。
“不管是人还是御兽，都是相互关联的。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呢？！”
洛克拍了拍海瑟薇，解释道。
倒不是洛克比海瑟薇见识更广，而是系统刚刚查看到了相关信息。
安吉拉对小天鹅的喜爱，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来。
洛克自然想满足她的愿望。
他刚刚通过系统查看了小天鹅的信息，发现它的隐藏进化路线非常特殊。
需要牺牲一只白天鹅和一只黑天鹅，然后它就能直接进化成传说中的堕落天使。
这是一条连洛克的龙蛇九转心诀都无法替代的进化路径。
堕落天使得先成为天使，才能堕落。
所以两种天鹅必须同时存在。
天鹅本来就很稀少，黑天鹅就更罕见了。
就连洛克最初看到天鹅的时候，这条隐藏进化路径都没有出现。
就连系统似乎都觉得这种进化方式太苛刻了。
只有当黑天鹅出现，满足了进化要求后，它才显现出来。
“你干什么？”
安吉拉抱着小天鹅，一边帮它疗伤，一边大声斥责海瑟薇。
天鹅太脆弱了。
她不敢求助，就怕吓到它们。
海瑟薇杀了黑天鹅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天鹅爸爸都不放过呢？
对于在光明教会长大、信奉光明的她来说，这太残忍了。
“天鹅爸爸已经被黑天鹅污染了。如果不及时杀掉它，这个世界上就会少一只天鹅，多两只黑天鹅。
“天鹅爸爸留下来断后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就算我们不杀它，它也会自杀的。
“别担心，它不会白死的，它会成为滋养小天鹅的养分，让小天鹅更好地成长。”
洛克走过去，从安吉拉手里接过小天鹅。
小天鹅的伤势并没有因为安吉拉的治愈法术而减轻，反而更严重了。
黑天鹅的气息已经侵入小天鹅的身体，开始感染它的本源。
这才是黑天鹅被视为不祥的真正原因。
洛克拿着天鹅爸爸和黑天鹅的尸体，带着小天鹅走进了树林。
牺牲是一种非常血腥残忍的方法。
不适合安吉拉和海瑟薇看到。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安吉拉低下头，向海瑟薇道歉。
因为洛克的缘故，她一直对海瑟薇很有敌意。
然而，从她们相遇至今，除了一开始帮她退烧外，海瑟薇一直都在照顾安吉拉。
就像个大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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