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是喜欢你，斯年哥哥也喜欢你，但陆总，未必真心待你。”姜芷柔不想让自己的形象毁了，“清妍姐姐，明明跟斯年哥哥一起过年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是你搞混了，但眼下，我可以提醒你。”
这算是强有力的一次反击。
只要洛清妍解释不恰当，那么，这谎话精的头衔只能扣在她自己头上。
姜芷柔慢慢放松下来。
只可惜，还没等她得意，她就被洛清妍轻而易举地击溃。
洛清妍说道：“既然你不认，那好，我可以把你这一段日子的行动轨迹调出来，用事实说话。”
姜芷柔眨了下眼睛，泪珠顿住。
叶老太太出面，“以孟家做事的效率，只需要我吩咐一声，明天就会有结果。”姜芷柔高调，陆斯年也不遮掩，这很容易查得出来。
姜芷柔却大吼，“不、不能查，绝对不能查！”
好了。
也的确不用查了。
姜芷柔乱了分寸的表现，印证了洛清妍没撒谎。
洛云洲震惊得难以言说。
仿佛，他的灵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
也就无法回神。
“我有个人的隐私，请叶总和清妍姐姐尊重我。”姜芷柔明白自己漏了馅，不好再装下去，“你们一旦调查，这不是使我难堪，而是犯了法，我、我只是想说……希望你们理智一点。”
洛清妍懒懒坐着。
她紧挨叶老太太。
“哟呵，好苍白无力的解释。”洛清妍语气浅浅，但讽刺意味明显，“不过，姜芷柔，做人啊，不可以既要又要，你既然选择了陆斯年，就不该再吊着洛云洲，更别想着霍霍陆南湛。”
就姜芷柔那一点小心思，身在局中的人不一定看得通透。
洛清妍却不会被迷惑。
姜芷柔心尖发抖，她避开洛清妍的锋芒，对洛云洲说道：“上一次在医院因为我的缘故，让大家扫兴了，我本想来孟家表达歉疚，但如今看来，叶总不认可我，清妍姐姐攻击我，我这一趟竟是来错了。”
“但我想，你最清楚我的为人，知道我不会……水性杨花。”
她示弱，话中带着浓重的鼻音。
小脸清纯，满是无辜。
她好像是难过的，是委屈的。
洛云洲抑制住心底的疑惑，久久都没有回答。
最终，他落寞地离开。
姜芷柔也没脸待在孟家，红着眼准备离开。
但洛清妍喊住了她，“姜芷柔，有件事情，我差点忘了跟你说了。”
姜芷柔蓦然一僵。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以受害者的身份说道：“清妍姐姐，我是哭了，但你也不用关心我，我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舔舐伤口，顺便好好消化情绪，你不用觉得抱歉，也不用愧疚。”
“反正，你开心就行。”
瞧瞧，她多么省心。
又多么乖巧体贴。
但洛清妍却一再逼她。
然而，洛清妍没有反思，“你嘴巴缝起来的样子，是最适合你的状态，也更招人喜欢，不像现在，你跟个蜜蜂似的，到处嗡嗡嗡。”
“吵，是真的吵。”
她语带嫌弃，还半遮着耳朵。
洛清妍不乐于听姜芷柔声音的意思，她表达得很明确。
姜芷柔噎了半晌，哭着跑了出去。
估计，她后悔来孟家了。
傍晚，太阳渐渐下山，天色转暗，但雪花飘飞的世界，却是一片喧嚣。
洛景皓、谢思瑶等一行人带着礼物，步入孟家。
不多时，厨房开始备菜。
晚间，所有人都围坐在餐桌。
洛云洲借口要去一场颁奖典礼，便没有在场。
按照洛家的家规，以如此敷衍的借口缺席一家团圆的场合，是不被允许的。
但身为一家之主的洛景皓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又不是亲二弟，不值得他那么上心。
满桌佳肴，欢声笑语不断。
洛清妍感觉非常幸福，她夹住一个喷香的鸡腿，一口咬住。
登时，她眉眼上扬。
【奶奶，奶奶，亲奶奶！】
洛清妍看见弹幕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话，疑惑地眨了眨睫羽。
她想起姜芷柔早上提及了奶奶。
但当事人不在，弹幕就算喊八百遍，姜芷柔也不知道。
亦或者，即便姜芷柔在，可姜芷柔却看不见弹幕。
如此，弹幕只是徒劳。
洛清妍撇了下小嘴，继续炫饭。
叶老太太说道：“妍妍，慢点吃，别噎着。”
孟怀舟笑了笑：“瞧你，口味还是没变。”
洛承宇满目宠溺，“红烧肉、糖醋鱼、酥炸丸子和煎鸡腿，都是妍妍的最爱。”
洛时安停下筷子，看着妹妹逗趣道：“妍妍满嘴油光，就像小脏猫。”
洛清妍用餐巾纸擦了擦。
她鼓着素白的小脸，怒瞪四哥。
“我擦掉了，还是漂亮的。”
嘴边的一层油污擦去，她一样是干干净净的。
不脏，还漂亮。
谢思瑶喝了口清汤，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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