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皇甫凌云的修为，他体内的灵气根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进行如此强度的对抗。
很快，皇甫凌云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牧云深知这是皇甫凌云身体的本能反应，他的身体已经难以承受这样长时间的消耗，已然到了极限。
“你们人族，真是废物得很，就这点灵气，连我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都不到！真是晦气，才到下界，就遇到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附着在皇甫凌云身上的虚幻身影，感受到了皇甫凌云体内的枯竭，嘟囔一声后，不得不舍弃了皇甫凌云的躯体，化作一道灵体，出现在牧云面前。
然而，他所说的话却让人感到十分无语。
这家伙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别人的灵气榨干之后，居然还反过来嘲笑别人不够强大。
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愤慨。
这不就是典型的吸血鬼行为吗？
牧云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涌起一丝不屑。
就在这时，灵体的出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灵体被强行从皇甫凌云体内逼出，模样宛如一个几乎透明的苍老老头，身躯虚幻且缥缈，仿佛稍有不慎便会消散于空气之中。
然而，它散发出的气息却无比恐怖与强大，令人心生寒意。
灵体站在牧云面前，面容扭曲狰狞，深陷的眼窝中闪烁着诡异光芒，似乎要将牧云看穿。
它的皮肤犹如千年老树皮般干瘪褶皱，散发出腐朽的死气。
随着灵体的出现，整个蛮疆军团指挥部都弥漫着一股强大的压力，让指挥部外的众人瞬间感到呼吸急促，甚至难以喘息。
他们面露惊愕之色，对指挥部内发生的巨大变化充满疑惑和恐惧。
指挥部内，一片寂静。
牧云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灵体，心头思绪万千。
灵体周围弥漫着的黑暗能量，宛如黑洞般吞噬着指挥部中的光明，使得整个空间逐渐陷入昏暗之中。
随着黑暗能量的蔓延，灵体身上隐约浮现出一些奇特的符文，闪烁着淡淡的黑色光芒。
这些符文犹如古老的咒文，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牧云眉头微皱，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
在上界的众多势力中，似乎只有弑仙宗的功法拥有类似的威能表现。
"你是弑仙宗的人?"
牧云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灵体，试图从其表情和反应中寻找答案。
那苍老的灵体听到牧云的问话，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显然，他没有料到在下界居然有人知晓弑仙宗的存在。
灵体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你也是从道门那头来的？"
牧云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他并非直接来自道门，但他转生到这个世界，也可以算作是从上界而来。
弑仙宗在上界可以算是声名狼藉，凡是与之扯上关系的修行者，皆会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竟然阁下也是从上界来的，应该知道我们各仙宗之间的约定吧？大家可说好了，来到下界，各凭本事，不得干涉彼此间的行动！”那灵体老者见到牧云承认自己来自上界后，立即质问道。
牧云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回答道：“哼，你们这些所谓的仙宗，不过是一群贪婪的家伙罢了。”
“阁下现在这样找我麻烦，莫非不怕我弑仙宗日后的抱负？”那灵体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威胁。
牧云冷冷一笑：“别拿弑仙宗来吓唬我，就算三清殿来了，也不敢跟我这般说话！你们上界这些修士啊，就是太贪心了，成了仙，还想成神，成了神，又想成为天地间的主宰！”
“看看你们都将好好一个仙界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万物灭迹，天地崩塌，资源枯竭。现在竟然还想将魔爪伸向下界？”
牧云越说越激动，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奶奶的，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在下界摆烂吗？”牧云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
然而，他心里却暗自嘀咕着：“我他娘好像也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在下界摆烂啊？”
“听阁下的口气，还真不是一般大啊……”
那灵体老者还想逞一下口舌之能，却不想牧云不想跟他废话了，身子一闪，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你这种货色，就别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了！从此刻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那灵体老者见到牧云竟然直接对自己动手，正想反抗呢，不想就在牧云的手抓到自己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脑海。
瞬间，他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禁锢了。
可也就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禁锢的同时，他的脑海中竟然快速闪过一幅幅恐怖的画面，那是来自牧云的前世经历。
他看到牧云置身于一片血腥的战场，四周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燃烧的火焰。
牧云手持长剑，眼神冷酷，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杀意。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让那些仙王仙帝之类的无上人物，尽皆闻风丧胆。
接着，画面一转，一身威能蹈天的牧云站在世界的尽头，回望着身后的大千世界。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星光璀璨的大千世界，但他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孤独和寂寞。
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灵体老者被这些画面深深震撼，作为灵体状态下的他，竟然在被牧云的力量禁锢的一刹那，在牧云的力量之中，感受到了牧云前世的强大和孤独。
蓦然间，他清楚地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你、你是传说中，那个独断万古的大道先师？”
隐隐间，这灵体老者仿似猜到了什么。
“大道先师？这是你们仙界给我的定义吗？也还算不错，毕竟，三千大道，我前世独占两千九百九，倒也当得起先师这个称号！”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有人记得我。”
“说吧，你不惜舍弃自己的肉身，将自己一身道果留在了上界，也要穿过道门来到下界来，所图为何？”
牧云看着那被自己一手撰住脖子的灵体老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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