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敬业到无可挑剔的下属竟然耽误了事少十分钟才过来见他。
这十分钟发生了什么呢？
顾民章不太想知道，因为他在这十分钟里，已经走完了送女儿出嫁，操心女儿婚后是否幸福，给女儿带孩子的心路历程。
李宁玉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问：“我大概猜到一些，又是上海那边的状况吗？”
“不，你绝对猜不到。”
“啊？”李宁玉一时摸不准顾民章要表达的意思，怎么感觉今天顾先生对她有些不满了，这是错觉吧？
顾船王毕竟是成熟可靠的中老年人，不会那么幼稚公私不分的，他在短暂地表达了一下对下属的关怀之后，给她讲起了荣夏萱报告的事情。
李宁玉沉思了片刻，说道：“我觉得可以允许她去见那个神秘人。”
“为什么？酒井还在虎视眈眈盯着我们，这时候生出别的事端会分散精力的。”顾民章疑惑道。
李宁玉无奈地说：“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酒井派来的，我相信夏萱可以应付，我们答应她去见那个人，只是给她建立一个正向反馈机制，如果我们反对之后，她又搞出事情来，后面怎么收场呢？”
现阶段除了鸡毛掸子和检讨，他们没有什么能惩罚那家伙的办法。
熊孩子做错了事又得不到惩处，不就是变相鼓励吗？
头疼啊，顾民章感觉自己又老了十岁，再这么下去，他怕是等不到退休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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