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只大的？
苏元看向船体一层的甲板和尾舱方向，果然有几道高大的身影爬了上来。
这些人鱼的模样又与先前的不大一样。
它们的身体呈现青灰色，手臂和背部生有骨质的鳍刃，在雨水的洗刷下显得格外锋利。
最重要的是它们在爬到船上后，那长条的尾部竟然裂开两半，好似人腿一般让它们能够轻松地在甲板上行动。
“铛！铛！铛！”
骨鳍人鱼们手背划过船体，金属船板竟然发出酸涩的摩擦声，随后一道道清晰的划痕暴露在空气中。
船长看得那叫一个心疼，得亏他曾经花钱加固过甲板层，不然这一下就得让底舱进水。
“砰！”
一枚巴雷特子弹射出，人鱼闻声而动，纷纷抬起骨鳍横挡在身体四周。
不料它们的动作根本来不及阻挡，而且即便抵挡，那骨鳍也挡不住师兄子弹的射击。
一只骨鳍人鱼胸口被轰出一个大洞，血腥味和人鱼独有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咻！”
这时，一道沉重的鱼叉从海面飞出，形成一抹弧度，目标赫然是站在二层上的姬伯长！
好在苏元就在姬师兄的身旁，他有了上一次被偷袭的经验，一直都在防备水里投掷的鱼叉。
“嗤！”
烈火刀径直将鱼叉斩断。
苏元眉头微皱，这鱼叉不知是采用哪种金属打造而成，竟然极为沉重。
那投掷鱼叉的人鱼力道巨大，倘若师兄不慎被叉中，只怕会当场被戳出三个碗口大的窟窿。
“我有【暗夜斗篷】，可以躲开，你去正面战场，将那几只近战的骨鳍人鱼解决掉。海里的老六我来解决。”姬师兄快速说道。
苏元点头，眼下那几只登上甲板的人鱼又开始蠢蠢欲动，它们刚才被姬伯长的子弹吓到了。
其实如果它们不顾一切冲向姬伯长，后者基本是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迫逃走。
但很可惜这几只骨鳍人鱼的智商仿佛不太够用，看似不及人类几岁的孩童。
它们脑海中充斥着暴戾和血腥，唯独没有太多的智慧。
“这艘船可还不能被你们破坏。”苏元的身影从二层跃下，出现在几只骨鳍人鱼的包围圈之中。
这几只人鱼见状大喜，在它们眼中从不考虑战力差距，它们赤橙色的瞳孔变得炙热，好似在看一块鲜活的食物。
苏元冷笑一声，另一只不持刀的手掌上闪烁起了蓝紫色的光芒。
“咔嚓！”
一道闪电骤然发出，在雨水的导电作用下，【雷霆纹章】的雷电宛如一条粗壮的雷霆锁链，将九只人鱼锁死。
它们发出难听的嚎叫，光滑的皮肤被电得焦黄，发出一阵刺鼻的焦糊味道。
麻痹的感觉对它们来说太陌生了，以至于它们丝毫没有应对的办法，只能干站着。
可苏元的身影却在此时爆发出猛兽般的速度，极狩骨刃划破一个又一个人鱼的肌肤，要么捅穿心脏，要么割下脑袋，动作如行云流水。
十几秒后，甲板上留下一地的人鱼尸体，透过一些缺失的身体部分，苏元能隐约看见它们的骨骼构造很特别，类似于人、鸟、鱼等生物的结合体。
【你已击杀人鱼·白骨变种（10级），刷野数量+1。】
【你已击杀......】
【当前刷野数量：876/900。】
【你的等级提升到了16级。】
苏元略感诧异，等级提升？
这意味着他们所处的这片污染海域已经不单单是物理意义上的污染，还是规则上的扭曲。
他们现在身处一片污染区之中！
但没人知道污染源是什么，又哪里......
“师兄，你也感受到了？”苏元看向姬师兄。
后者借助引诱的手段，成功击杀了三只藏在海水里放暗箭的人鱼。
姬师兄如今的境界是一弦月，他的初始等级是5级。
击杀了五只人鱼后，他的等级提升到了12级。
他点点头，“如果整片海域都化作了污染区，那这个污染区的范围也太大了。至少比度假区那一次要大得多......”
“还好这些人鱼的脑子不太好使。如果它们破坏发动机和船叶，我们就得留在这里了。”苏元说道。
他们只有两个人能够战斗，而这片海域这么大，人鱼究竟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万一对方再把船给弄沉，他们的胜算就极其渺茫了。
“你是说它们很蠢吗？”姬师兄喃喃自语道。
他总觉得这些人鱼没有那么笨，不然也不会一部分上船，一部分在水底投掷鱼叉。
对！
还有那鱼叉，如果它们真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这鱼叉怎么说？
他们可是近距离看过鱼叉的，锻造精简，三个尖刺看起来一点都不粗糙，反而像是具有很高锻造技艺的人打造出来的产物。
但偏偏它们却没有成功破坏这艘客货船，看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还有一种可能，它们背后还有另一种具有极高智慧的分支。又或者它们与人类有往来，不然无法解释它们手中鱼叉的来历。”姬伯长尝试着解答。
在刚才一战之中，那些人鱼至少投掷了不下十柄鱼叉，如果不是姬师兄依靠【暗夜斗篷】的爆发性速度化作一抹黑烟，只怕都躲闪不及。
而回头看去，包括船长室在内的一些舱室墙壁，都被鱼叉洞穿，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创伤。
“天杀的人鱼，赔我白金号！”船长悲恸道。
所幸他跟大副二人没有受伤，不然苏元和姬师兄还得顾及两个伤员，就更受掣肘了。
这时，大副提醒道：“船长，咱们未必亏了。”
船长愣了一下，随即顺着大副的视线看向甲板上满地的人鱼尸块。
只见尸块间隙中流淌出红色的液体，那是人鱼的血液与油脂混合物，即便是瓢泼大雨也无法冲走它们。
他瞳孔豁然放大，惊喜道：“人鱼膏？快！去收集起来！”
苏元和姬师兄看着船长与大副兴致冲冲地跑出船长室，到一层甲板上收集所谓的人鱼膏。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陵地宫内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据说用人鱼膏炼制的蜡烛，能够持续燃烧千年而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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