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111回头看角落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书。
连筐都没有了，至少给它留一个啊！
“啪”的一声，系统111掉落在地，表情已经生无可恋，没了，全没了……
想它堂堂系统局第一名，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实在是太没有天理了！
柏琏将它屏蔽，防止它半夜起来打扰自己的睡眠。
他整理一下床铺，突然手下的动作微顿，他看向了窗外的海面，时不时有一小片浪花拍打在海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应该是他感觉错了吧。
柏琏翻身平躺在床上，平静地闭上眼，双手放在肚子上，静谧又安详。
诺尔悄悄从海底探出头来，看柏琏没发现他，抿唇偷笑。
他来到礁石处，那里刚好正对着柏琏屋子的窗户，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柏琏的睡颜。
诺尔抬手趴在礁石上，下巴抵在手臂，眼睛直勾勾盯着柏琏的睡颜，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清澈，并不会令人感到厌恶。
柏琏的眼睫毛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黑影，长而卷翘犹如蝴蝶的翅膀脆弱又坚韧。
诺尔伸出手，在他的视线里好像将手放在柏琏的脸上。
软软的，温热的，与自己微凉的皮肤不同。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渴望，他想触碰到柏琏的脸，但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蓝色的尾巴，眼底有一些落寞。
每一次，他都只能在海里等柏琏过来，因为他的是尾巴，上岸支撑不了他的上半身，而且还总是会缺水，需要及时补水。
柏琏会不会觉得他很麻烦……
他失神一瞬，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嗓音，“小人鱼。”
诺尔诧异回过神来，他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发现了自己？
“因为某个小人鱼一直盯着我，我还没睡着所以感觉到了。”
抬手一看，对方温柔的手掌落在头上，“怎么这么晚了还来？”
“想……琏琏！”
诺尔亮晶晶的眼眸里只有柏琏的身影，原先的失落焦虑随着柏琏的到来而消散。
“说话通顺了很多，小人鱼真厉害。”
柏琏眼眸弯起，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小人鱼回去之后应该也没少练习。
得到柏琏的夸赞，诺尔很是开心，身后的尾巴开始轻轻拍打海面，露出笑容里两颗尖锐的虎牙，尾部很是尖锐，因为他们人鱼捕食的需要，他们通常是直接抓了生吃。
而诺尔自从吃过烤熟的鱼后，就很少去吃生鱼了，感觉生鱼都是一个味道。
一般都是吃海里的藻类。
实在想吃烤鱼了，就来柏琏这里蹭吃的。
“对了，你在这里等一下。”
柏琏说完走回屋中，再出来时，手里拿出了一本图画册，上面有图片的文字，更适合诺尔学习。
这是柏琏从系统111的书堆里找到的，略微施了点灵力，让它进入水中也不会被破坏。
“小人鱼，这个送给你，它这本具防水功能，你带它回海底深处都没问题。”
诺尔一听，眼里满是欣喜。
开心接过打开后，里面的插图颜色一下子就吸引了诺尔的眼球。
“谢…谢，琏琏！”
他将它抱在怀里，想起了以前看到的某个画面，他抬起一只手放在柏琏肩上，尾巴用力一跃，亲了一口柏琏的侧脸。
柏琏眼底眸色加深，“小人鱼，这是谁教你的？”
诺尔眼神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尝试张张嘴，却讲不出来，急的眼睛有些红。
“抱歉，我忘记你现在还说不了。”柏琏有些懊恼，轻声跟他道歉，“你以前还这样对过其他人吗？”
诺尔摇摇头，他用了人鱼语言说：“没有，我只对你这样过。”
这句话，柏琏放出系统111，让它来帮忙翻译，报酬是可以还一部分书给它。
于是系统111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帮忙翻译了。
听到系统111翻译的话，柏琏眼底的暗色终于消散，“以后不要随便对别人做这种行为。”
“琏琏……不是……bie人！”
“嗯，除我之外。”
诺尔开心点头，他以前看到父王对母后说谢谢，然后亲了一口母后的脸颊，他记得那时候母后很开心，所以他刚才也是表达自己的感谢，然后希望柏琏能像母后一样开心。
单纯的小人鱼不知道这其实是夫妻之间才会经常做的动作。
虽然柏琏早已将小人鱼看成自己的人，但小人鱼显然还没开窍，他也还小，柏琏不着急。
小人鱼不敢在这里待太久，趁着天还没亮便回去了。
他知道大姐和二哥现在对柏琏还有偏见。
如果知道自己又偷跑出来见他，可能会对柏琏的偏见更深，他刚回去没两天，这次得待久一点才能出，今晚实在是没忍住，才又偷跑出来了。
本来他以为柏琏这个时间点应该睡了。
但令他惊喜的是，柏琏没睡着，还送了他一本图画册。
诺尔低头看着怀里的图画册，笑着紧紧将它护在怀里，这可是琏琏送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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