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竟然都没注意到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但显然，人偶也不会让他好过。
人偶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暗中观察他的存在，人偶虽然力量被封印，但曾经锻炼出来的敏锐力也从未减弱。
这些年在深渊的摸爬滚打，让人偶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时隔多日再次感受到了暗处投来的视线，他也不可能一直忍受下去。
过去的默不作声是因为实力不足，而如今，他自然得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一直在暗处窥探。
空确实被两人杀了个猝不及防，两人在深渊一起混了这么久，默契也是有的，身上难免挂了些彩。
看着伤口处隐隐冒着黑气，空又看了眼赞迪克手中的覆盖着薄冰的巨剑，还有哪里不明白？
赞迪克不善战斗，便用了些许巧思。
比如，将剧毒的药水倒在巨剑上，再用冰元素力冻住，薄冰在接触到人体的温度后便会融化，毒药便会顺着伤口，进入人体内。
啧，真是阴险。
空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就这点本事？”
人偶嘲讽地笑了笑，却暗自握了握拳。
空的实力比他原本预想的还要强，要不是赞迪克的毒，他们两个联手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还是实力太弱了.......
“这话可不能这么讲。”
空动用体内的能量，尽量压制毒药的蔓延，并试着将它排出体外。
“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呢，现在看来，还是进步了很多嘛。”
“你是说，在我刚来的时候，你就像个虫子一样，一直在暗中窥探？”
人偶的话，倒是让旁边的赞迪克脸上浮现出些许惊讶。
他是今天突然被人偶拉出来帮忙的，虽然平时两个人看着亲密，但也不过是利益互换，他向来不会干涉人偶做的任何事。
而人偶需要他帮忙，自然也得付出点代价。
结果哪曾想，今天出这个门一趟，遇到个比他还.......
注意到赞迪克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带着几分嫌弃，就像是看什么一直纠缠不休的痴汉的模样，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唯独，他绝对不想被这个看着就惹人嫌的家伙用这种眼神看。
“所以，一直跟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人偶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人那诡异的气氛，而是警觉地冲空质问道。
听着人偶的话，又看了看赞迪克那嫌弃的眼神，空突然沉默了。
完了，想想自己之前的行为，好像真的有点痴汉啊.......
一直暗戳戳地在暗处偷看对方什么的。
一看还是那么多年，基本上就是闲来没事干，就跑来偷窥对方打发时间.......
完了，突然有些嫌弃自己了怎么办？
“我说，我看上你脸了，你信吗？”
他好像一开始确实是见色起意来着。
没办法，在深渊看久了魔物，总得看些漂亮的事物洗洗眼睛。
有时候他不方便离开深渊，可不就只能看看这个漂亮的人偶了吗？
原本还有些想捡漏，把人偶捡回深渊教团的想法的。
但人偶的进步速度出乎他的意料，早就已经能够在深渊独挡一面，并且在愚人众中有了一席之地。
以至于他拐人都不好拐了.......
但是，这话能说吗？
在他刚刚那番话说出口后，面前的两个人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对劲了起来。
而且，相当地嫌弃。
人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神经病一样......
但是，这确实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见时的场景。
以至于多年以后，当荧问起这件事的时候，空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具体然来。
这么丢脸的事情，空是真的不想提起。
因为被当初跟踪狂，被两人联手揍了一顿，原本打得过的，却因为心虚最后选择了走人。
虽然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和两人产生了交集，但两人是真的见面就揍他。
一开始他还打的过，后面是越来越吃力。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们的关系确实是在一次又一次互殴中，得到了些许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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