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专属记号
昏黄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投射至床对面的墙壁上。
被握住手腕的影子迅速挣扎起来。
“我...我...我...”苏沉商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尴尬。
尹曜辰松开她的手腕，坐起身来，温柔地询问道：“沉幺，睡得怎么样？”
“你...你...你...”
苏沉商跪坐在床上，指甲不自觉地抠着床单布料，眼神心虚，不敢直视尹曜辰，说话的语气也显得支支吾吾。
她感到自己的脸颊温度正在迅速升高，耳廓也开始发烫。
“我...不是，我真...我真的是睡着了。”
说完，苏沉商还咽了一下口水。
尹曜辰看着苏沉商蓦然红起的脸，伸出手将掌心贴上她的额头，“不烫，还好不是着凉，不然今晚的美食，沉幺可享受不了。”
苏沉商望着毛衣有些凌乱的尹曜辰，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清了清嗓子问：“我睡了多久？”
尹曜辰拉开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毛衣下摆，然后走下床，拿起自己的鞋子。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我到底做了什么！苏沉商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的小人在抱头怒吼。
尹曜辰拿着鞋子走到床尾凳边坐下，边说边用手指开始扯松鞋带，“你睡了三个小时，沉幺。”
苏沉商看着他的背影，思绪随着鞋带抽拉的声音乱飞。
我让他大笑还是跳舞？该不会...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半弯着腰，将额头抵在床单上，声音透过指缝传来，显得又低又闷，“我是不是强迫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听到这话，尹曜辰停下松鞋带的动作，侧身坐着，目光看向捂脸的苏沉商，“强迫？”
“嗯...我之前因为吃了晕车药，睡得太沉，结果强迫过别人做了一些稍微，真的只是，稍微有些丢脸的事。”说着，苏沉商的头低得更低，像是要埋进床单里。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鞋子被放在地毯上的声音。
苏沉商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般抬起头，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对着尹曜辰道歉，“如果让你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对不起，曜辰。”
尹曜辰注视着向自己道歉的少女，终于想明白黎安霄进门后，脸上没有惊讶，反而会对自己说出“安心当抱枕”这句话的原因。
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尹曜辰失落地心想。
“沉幺。”
思索片刻，尹曜辰将右手握成拳放在腿上，耳廓微微泛红，视线也从苏沉商身上移开。
“当抱枕这件事，你有没有让别人干过？”
“抱枕？”
听到这句话，苏沉商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我拿你当抱枕了？”
不是大笑？不是跳舞？抱枕又是什么鬼，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苏沉商内心中的小人彻底趴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条虾米。
尹曜辰改变姿势，彻底面朝苏沉商坐着，单手放在床沿边，指腹划过床单，声音低沉，“沉幺，我喊了你很久，你都没有反应，甚至...”
苏沉商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声音在耳膜里显得异常清晰。
她看着少年指腹划过床单的动作，支支吾吾地问：“甚至什么？”
“甚至把我给...”尹曜辰说着，从床尾凳爬上床。
苏沉商连忙抓起被子往后退，牛仔裤摩擦过床单，深蓝色布料最终隐藏在被子下面。
她每往后退一步，尹曜辰就往前爬一步，直到她的背贴上床头软包。
尹曜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苏沉商，将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上半身微微前倾。
啊——我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很可怕的事吧，苏沉商心中尖叫。
她侧过头，一手抵在还想往前的尹曜辰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紧抓着被子，指尖泛起青白色。
“我把你...嗯...怎么，把你怎么了？”她说话的语调缓慢，断断续续的，甚至连语序都变得混乱。
尹曜辰把头凑到苏沉商的耳边，说话的声音低醇，“沉幺。”
说话间，他握住苏沉商抵在肩膀上的手，用她的指尖勾开毛衣右侧的衣领。
葱白的指腹划过蜜色的锁骨，右肩膀上留着一个明显的牙印。
指腹触碰到牙印中间的肌肤时，两人都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苏沉商转过头，喉间不断地吞咽着口水，抓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
每一次昏睡过去后，记忆都不会保留太久，在此期间，苏沉商压迫受害者们做出一系列愚蠢的行为。
直到第二天黎安霄和苏承彦亲自找上门来，她才知道自己服用晕车药的副作用。
苏沉商的目光在牙印和指尖之间来回移动，呆呆地问：“我干的？”
我干的？我真的干了？苏沉商心中的尖叫声更大。
尹曜辰捏住苏沉商试图收回的手，微笑着看向她，“是啊，沉幺。”
“我会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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