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和伦纳德已经被公爵府上的各种华丽设施晃花了眼。
“啊，不愧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
隐隐的惊呼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向了门口。
克莱恩凭借着极好的听力从诸多讨论的声音中得到了来人的名字，奥黛丽·霍尔！
身穿米白色宫廷长裙的奥黛丽·霍尔挽着霍尔伯爵的手走进宴会现场，直接将宴会的光彩夺了过去。
她像是真正耀眼高贵的宝石，汇聚了宴会现场的所有光彩。
克莱恩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位小姐。
“正义”小姐？克莱恩在灰雾之上见过她，更是在幻界中近距离接触，如今一眼就是认了出来。
“不行，她是‘观众’，我要保持面部表情……”克莱恩含笑从众般看了奥黛丽一眼，随后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这是最合理的应对。
只是霍尔伯爵在和尼根公爵寒暄一阵后，直接就是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向了这里。
“‘正义’小姐家族信仰的是女神，而楚门主教现在是贝克兰德教区新的大主教……”
于情于理霍尔伯爵都需要过来拜会。
克莱恩心思急转间，霍尔伯爵和奥黛丽小姐已经是来到面前行礼。
“愿女神庇护于你。”楚门只需要这一句话就胜过所有贵族礼仪了。
而且有时候，他说的话是真的有着神灵祝福效果的。
霍尔伯爵脸色严肃地道谢，“感谢大主教的祝愿，这一句话胜过了世间所有赞美。”
“赞美女神！”楚门在胸前画着圆月。
其余人都只能够跟着赞美女神。
这就是掌握神权的大主教了，无论是贵族还是富豪，都需要郑重以待。
“楚门主教他……在廷根都只看到他宣传梦幻，没有听过他赞美女神……”克莱恩也只能跟着做手势。
“主教大人，我最近在海外的投资小有收获，准备向教会捐赠三万镑……”
霍尔伯爵的话让克莱恩心头一震，暗道楚门主教的钱就是这样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克莱恩的错觉，总感觉楚门主教嘴角的笑容真诚了那么一丢丢……
楚门和霍尔伯爵到一旁去商谈更为重要的事情了，奥黛丽·霍尔则是将目光放到了克莱恩和伦纳德身上。
“那位大主教肯定是高序列的非凡者，我竟然没有办法看出任何一点东西……”
奥黛丽有些泄气，然后将注意力放到主教大人身后的两个年轻人身上。
“你好，霍尔小姐，你是这宴会上最明亮耀眼的宝石。”这是克莱恩从别的贵族口中得来的溢美之词。
这宝石是金刚石吗？克莱恩内心调侃，但表面上还是用完美的礼仪打招呼道。
伦纳德也是慢一拍地送上问候。
“你们好，两位先生。”奥黛丽·霍尔观察着眼前这里两位陌生的先生。
她之前从来没有在其他的贵族宴会上见过他们。
“是教会的人？是非凡者？”
“这个脸色非常自然的有点假了，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真实情绪……”
“另外那个倒是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贵族宴会的抗拒……他似乎是看不起大多数贵族？肯定是非凡者了，而且比我序列要高。”
寒暄几句，奥黛丽·霍尔走向了“餐厅”，但她的心思依旧在分析着克莱恩的古怪。
“有什么序列是能够隐藏自己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的吗？这真的是‘观众’的克星啊！”
“下次塔罗会咨询一下‘倒吊人’先生他们！”
克莱恩看着奥黛丽小姐走远，心中默念“小心观众”，这位“正义”小姐大概没有能够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但是……
克莱恩看了一眼身边这位诗人同学，你这情绪外露可太明显了。
“有什么问题吗？”伦纳德疑惑问道。
“没有。”克莱恩摇头。
难道他要说刚刚那位是“观众”吗？这只会让伦纳德紧张起来。
“去餐厅那边怎么样，去品尝一下那些奢侈的食物。”
这建议完美戳中了克莱恩的心思，两人欣然前往。
在解决了一场奢侈的晚餐后，两人又实在忍受不了那种贵族间的寒暄，走到了外面的花园。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克莱恩和伦纳德吃完饭就想溜了。
“先等等吧……”克莱恩略感羞耻，毕竟蹭了一顿饭嘛。
嗯……
克莱恩恍惚间汗毛倒竖，似乎有着一道目光落到他身上，带着浓烈而不加掩饰的恶意！
他猛地抬头看向宴会二楼的阳台。
“怎么了？！”伦纳德也是瞬间警觉，他和克莱恩组队很久了对于克莱恩的灵性感知也是认识足够。
“有人带着恶意看了我一眼。”克莱恩没有在阳台上看见可疑人物，只能够回味着那种感觉，做出判断。
“不……不是针对我的恶意，”克莱恩眉心蹙起，“倒像是本能一样的恶意，只是那一瞬间落到了我身上。”
本能的恶意……这种东西就很不寻常。
“这样的宴会……”伦纳德开始思考，“不应该有这样的恶意。”
能够参加这一场宴会的人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不应该出现这种带着强烈恶意的人。
“可能有状况？”克莱恩和伦纳德凭借一个值夜者的经验判断。
“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干预啊？”
“楚门主教哪里去了？”
在克莱恩和伦纳德生出怀疑的时候，那真正带着恶意的人已经是走出了舞会大厅，向着尼根公爵走去。
这样的猎物我最喜欢了……这位是一位打扮极为得体的绅士，是贵族中的一员。
但这身皮是不是真的就有待商榷了。
舞厅中的尼根公爵追逐着许多贵族夫人和贵族小姐的舞步，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欲望的起伏能够让他回忆起那峥嵘的岁月。
只是在某些人眼里，这种浮动的欲望就是最好的武器。
嘭！
那高挂在舞台中央的水晶灯猛地摔在了地上，各种尖叫声在舞台中响起，不少贵族都是被飞溅的碎片伤到，下意识躲避，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
也就在这个时候，杀手窜了出去，向着尼根公爵冲锋！
“死！”
这位杀手引爆了尼根公爵心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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