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弃的研究院还有人在使用？”芬格尔觉得不可思议，“不说这里早就烧毁了，而且你说这么天寒地冻的，想要运输物资难道要每年依靠破冰船吗？而且需要多少人力财力？”
“它虽然贵，但胜在隐秘，对于那些不缺钱但又不想被发现的存在来说，是再好不过——之前不就有证据表明，纯血种和华尔街那帮吸血鬼勾搭在一起吗？如果他们真的在人类的金融街翻云覆雨，一年几个亿的经费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我本人更加倾向于第二种可能，”EVA又说，“那就是我们已经进入了一座尼伯龙根。”
一旁的萨沙一脸懵逼，他只知道这帮人是研究超自然现象，并且降服魔鬼的，具体细节一概不知，但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某些不得了的隐秘。
而芬格尔则是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
“什么，我怎么又进尼伯龙根了？”
“恺撒老大在哪里，恺撒老大在哪里？”
然后他又抓着萨沙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快点，你不是会开船吗？快点把船开出去，快点开出去，这里是神灵的国度，不然我们就都要噶在这里了！”
“我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啊，我刚刚大学毕业，人生前途一片广阔，我还有无数古巴的漂亮黑皮妹子等着我啊！”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我家里还有城堡和六亿欧元的家产要继承啊，我爹妈就我这么一棵独苗苗啊！”
萨沙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还壮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揩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突然觉得也许这支研究团队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大，那么专业，这打退堂鼓比自己这么个局外人还快，属实有点离谱。
然后，他听到阴影中传来可怕的咳痰声和艰难的呼吸声，就知道是那位伤痕累累、病痛缠身却有着坚毅精神的船长来了。
“不要对我们的团队的专业性产生质疑，芬格尔·冯·弗林斯是个...”
他斟酌着词句，最终决定用中国人传统的方式来找回脸面：“临时工。”
施耐德教授咳嗽了两声，捂着自己的脸说，大概是看见芬格尔这么丢人，属实没脸见人了。
......
“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黑天鹅港？还是避风港？”路明绯忍不住问。
这辆车一路向南，然后再向西驶向莫斯科，中途路明绯需要下车，然后让苏恩曦和酒德麻衣两位保姆开着车把这群老头老太太送到卡塞尔学院俄罗斯分部手中。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克里斯汀娜问。
路明绯看着其他用了药的人一点屁事没有，于是也给姑娘用了药，然后她已经24小时没有发病过了，似乎很健康，一切都非常正常。
看来那个“假布宁”在说谎，想想也就明白了，下一次的拍卖会是临时取消的，也就是说今年他们不打算杀光这些大冤种牛马，因此血清质量仍然是经过纯化没有问题的，他纯属是怕死胡诌。
在发现“假布宁”在说谎后，“真布宁”直接一枪把这个本体给毙了，打开窗户把尸体扔出去，全程相当熟练，毫不犹豫，脸上满是一位老油条军火商的狠辣。
“你去什么去？”布宁挥挥手，“你抓了这么多可疑分子，是大功劳一件，回到安全局说不定还能升职加薪呢，前途一片光明，别搞这些危险的有的没的。”
谁知道克里斯汀娜撇撇嘴，摇摇头说：“我不想回去了，安全局的人骗了我，他们其实早就知道和龙类相关的东西，却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明摆着就是让我去送死的，我不回去！”
“我要跟着你走...父亲。”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最终才咬着牙，说出那个她一直不愿意说的词。
这下老布宁的身体也僵住了，他惊讶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克里斯汀娜这一次不在犹豫，提高了音量，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我叫您...父亲！”
然后又是非常俗套的父女相认相拥而泣，然后就在这温馨的时刻，路明绯还在感叹别人的假爹怎么就那么亲爹而自己的亲爹却那么假爹的时候，老布宁突然一记手刀打在女儿的后颈上，直接将人打晕了过去。
他将怀里的女孩托付给风间琉璃，说：“你已经知道了杨先生想知道的了，现在那位应该欠我一个人情。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逃出生天，但是我的女儿必须平平安安的长大。把她送到海兰泡或者海参崴去，然后办一个假身份，让她想办法到中国生活，到了中国就安全了。”
风间琉璃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代替那位“赵钰/杨先生”同意，不过他知道：“但是我要去黑天鹅港，我大老远跑这么一遭，就是指望着你带人去的那个地方是黑天鹅港啊，虽然我找到了一部分真相，但还是远远不够。”
“我要跟着路桑走，我必须找到真正的黑天鹅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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