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用回答。”
祝星愿直勾勾地盯着陆湛，陆湛躲开了她的视线，有点害羞地说道。
“R大是所理工科大学，在所有的专业里面，我发现还是理工科专业最赚钱。”
祝星愿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明天。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陆湛挠了挠头，他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但是只是为了这个就放弃X大，值得吗？”
陆湛以为寒窗苦读十二年，就应该充分利用好自己的成绩。
祝星愿的成绩能上更好的大学。
“我觉得值得，你还不知道吧，我家里的情况。”
祝星愿转过头，盯着远处的学校大门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妈妈是个很独断专行的人，我想考上R大，找个好工作，实现经济独立。”
“那行，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呢？你想考哪所学校？”
“我还不知道，可能会和你一起上R大吧。”
“真的，你不去X大吗？”
“比起X大我更想和你一起上同一所学校。”
这是陆湛心底的想法。
微风拂过祝星愿的刘海，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愣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道：
“你爸妈不会有意见吧？”
“他们，他们很少干涉我的决定。”
陆湛说着，声音突然轻了下去，应该是这样的吧，他心里也有一点不确定。
“真羡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祝星愿吹了吹自己的刘海，抬头看向天花板，要是她也能那样就好了，不过目前看来还是不可能的。
伤残的爸爸，专制的妈妈。
“走吧，回教室去，快要上课了。”
祝星愿低下头，走在前面。
陆湛迈开长腿，和祝星愿并肩，两人一起回到了教室。
“这是竞赛要用到的资料。”
一进教室，陈斯就指了指陆湛和祝星愿的抽屉，两人的桌洞里面，各放着一套资料。
厚厚的一大叠。
祝星愿把抽屉里面的资料抽出来，发现这些资料分别涉及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四门的竞赛知识。
“你们打算选哪一门？”
祝星愿低头翻着资料，问道。
“数学。”
谢芜没有犹豫一秒钟。
犹豫一秒都是对数学这门学科的不尊重。
“我就选一个比较简单的生物好了。”
陈斯挠了挠头，动手单独把生物资料整理出来。
“物理。”
陆湛翻了翻手边的资料，没怎么犹豫就回答了。
“那我就选化学好了。”
平心而论，祝星愿对化学竞赛比较有把握。
之前大大小小的化学考试，她全都是年级第一。
陈斯打了一个响指，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哦吼，主打的就是一个各守一边，我们四个凑在一起是不是算是四边形战士了！”
“少来，我们三个明明是六边形战士好吧，你才是四边形战士。”
祝星愿、陆湛、谢芜他们的全科成绩单独拿出来都可以算得上是六边形战士。
每个科目的卷面分只差几分就满分了。
“我不是正在努力吗？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偏偏遇上了你们这几个强得不像人类的对手。”
陈斯斜四十五度往上看，努力彰显忧郁气质。
他说完之后等我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他，迫不得已，他只能地下自己忧郁的头颅，收起失落的表情。
马上，他又感到失落了，他们三个人正忙着研究资料上面的内容。
“你们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的。”
陈斯甩甩头发，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还是没人搭理他。
打不过就加入，陈斯低下头，研究起了生物部分的内容，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上面，视线在其他三个人之间来回流转。
“认真学。”
谢芜拍了拍他的胳膊，陈斯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坐直了。
“你们四个单独到隔壁的教室，这几天的课程你们先不用上了。”
班主任从后门走进来，站到祝星愿旁边说道。
“好。”
四人拿着资料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动静很小，班上还是有人注意到，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肯定是为竞赛做准备去了。”
“啊，班主任有通知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现在你知道了，报名参加吗？”
“那还是算了。”
……
祝星愿他们跟着班主任到了隔壁的教室。
一走到教室门口，祝星愿就看到教室里面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你们按照科目找个位置坐下吧。”
祝星愿走进教室，看到黑板上写着，一二三四四组，分别对应着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这四门。
祝星愿走到了第三组的最后一个座位坐下了，其他位置已经被坐满。
陆湛他们也是，都在对应小组的最后一排坐下来。
“人到齐了，首先我想先表扬一下大家，都有一颗热爱学习、勇于竞赛的心。今年报名竞赛的人数比往年多了很多，可以看出你们学习自主性很高。”
班主任停顿了一下，同学们鼓起了掌，气氛变得活跃、热烈起来。
“废话不多说，我来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竞赛选拔的规则。要想被保送，至少要获得省赛一等奖，在这之前还要先通过校赛和市赛。”
“所以你们面临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校赛，校赛虽然是级别最低的比赛，但是淘汰掉的人数是最多的。”
“我们学校参加市赛的名额每个科只有两个，所以说到最后这个教室里面只会剩下八个人。”
这话一说，教室里的很多人都不淡定了。
“八个人？这是认真的吗？”
“不会是老师在唬我们吧，校赛最后只会剩下八个人，那我还是趁早放弃，不好浪费时间好了。”
“也是，牛逼的人一大把，你看每组后面坐着的都是一班的学生，论成绩，他们重点班甩我们好几条街。”
“也不用这么悲观吧，平常的考试和竞赛没有很大的关系吧，再说了参加校赛又没有什么损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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