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针一刻钟，黄坤飞快地起针。
黄坤又扎了四缝穴，在黄菡的十宣穴点刺放血。
大家都看到黄菡醒了。愣了半天，才说话。他问：“四叔，这是哪里？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了？”
黄菡又回头看他娘。眼前头发斑白，穿着朴素的老妇人，五官没变，却比记忆中的娘，老了太多。
黄菡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位书香门第出身，永远穿着一身干净旗袍的娘吗？
突然，他号啕大哭起来。黄菡娘以为他又犯病了。马上请四弟帮忙按住黄菡。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黄坤平静地说：“他没事。大伯是主元神醒了，想起曾经受到的折磨，又觉得现实那么陌生。一时接受不了才痛哭的，不是犯病了。”
很快，黄菡止住哭声，他问：“娘，四叔，我究竟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被叛徒出卖，被捕入狱后，天天被打，被电击。后来的记忆模模糊糊。现在是什么情况？”
黄老爷子哀叹一声，讲述了过往。最令黄菡气愤的是，背叛他们的那个坏人，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革命党人。现在竟然是市里主抓宣传的处长。
而黄菡，被定性了，扣了一个大帽子，就是那次暴动的失败，是他故意提供了错误信息导致的。他有可能是国民党反动派的走狗汉奸。
他被利用之后，又被折磨疯了，就是不让他开口。因为黄家是当地很有影响力的世家，才没要了黄菡一命。
听了这样的说法，黄菡气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等他哭够了。黄坤平静地说：“大伯，哭没有用。你应该去搜集证据。同时参与暴动的主要人物，他们都有记忆。您应该走访。然后，再向上级写材料，举报那个叛徒。揪出真正的走狗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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