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两只拳头如同炮弹一般，狠狠砸向对方胸口。
李天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杀死暖玉格格！
“你为什么不躲？”
电光火石的刹那，暖玉格格疑惑地问了一句，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砰！”
这一变故实在太快，李天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他的拳头还是重重击了过去，不仅精准砸中暖玉格格的心口，甚至洞穿了她整个胸膛！
时间和空间仿佛凝固一般，唯独海风和海浪还在一阵阵地袭来。
暖玉格格的一张脸迅速失去血色，她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去，看到李天子的拳头后，终于明白了一切。
“……姐夫，我终于还是死在你手上啦！”暖玉格格轻轻地说着，继而身体缓缓倒下。
“……小玉！”李天子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连忙伸手搀住了她的身体。
“姐夫……”暖玉格格无力地叫着，大概是因为皇主的身体，哪怕心脏整个都崩碎了，竟然也没立刻死去。
她倒在李天子的怀里，躺在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胸膛中。
她的意识正在涣散，眼皮也快要合上了。
“小玉……”李天子颤巍巍地叫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姐夫。”暖玉格格轻声叫着，“如果没有姐姐……你会爱上我么？”
李天子没有回答。
没必要回答了，暖玉格格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和心跳都彻底没有了。
但她的嘴角却露出笑意，仿佛很满意这个结果，能够躺在爱人的怀里死去，此生也无憾了。
李天子抱着暖玉格格，慢慢抬起头来。
夕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和无边无际的大海连成了一条线，整个世界正在被黑暗渐渐侵袭、笼罩。
如同他的一颗心。
……
李天子将暖玉格格的尸体带回红楼，且将整个过程和红楼主人讲了一遍。
办公室里，红楼主人听完以后久久不语。
“我觉得她在临死的刹那，整个人是解脱的状态。”李天子沉沉地说：“她并不想登基，只是被那些人‘绑架’了，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她一直都很矛盾，一方面并不想和红楼作对，一方面又被‘爱新觉罗’这个姓氏裹挟，必须要流干最后一滴血才肯罢休。”
“……不管怎样，死了就好。”红楼主人长长地呼了口气：“没了这杆大旗，那些人就翻不起什么浪了，说是一盘散沙也不为过，只能慢慢地被咱们清理。”
“是的。”李天子点了点头。
“……没有TS药液的配方，金丞和魏京怎么办？”红楼主人忽又问道。
“这东西，只能看命了，好在都还没死，医疗水平也在一直进步，没准哪天就能够唤醒他们了！”李天子轻轻地叹着气。
“咱们的科研水平足够，就是缺少几个母体……”红楼主人试探着说。
“别了！”李天子立刻摇头：“那个过程有多痛苦，您老是知道的！我不忍心让那几个孩子上手术台。”
“没准他们愿意呢？”红楼主人又问。
“别了……别了……”李天子还是摇头。
“好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红楼主人不再劝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再四处找找吧，没准暖玉格格是把配方藏在什么地方了……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回老家休息去了，这么多年也很累了，是时候安享晚年了！我儿子都快三十了，连个家也没成，正好催一催他，早点抱个大胖小子，让我早一点做爷爷！”说到最后，李天子笑了起来。
“真是舍不得你……不过你也确实太累了！暂时先准假吧，如果哪天需要的话，还是要把你请回来！”红楼主人也爽朗地笑起来。
“不用了吧？就算有事，那些年轻人也足够了！红楼内卫之中，尤明也可以挑大梁了，我真觉得我可以退休了！”
李天子一边笑，一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地方了。
“……”红楼主人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李天子奇怪地问。
“那些人，不可能消灭干净的……”红楼主人沉沉地说：“据统计，至少有数十万！这次歼灭屠手，只是将国内的一部分犯事者抓起来了。国内、国外，仍有不少的数量，如果哪天再度拧成一股绳……”
“那不会。”李天子摇摇头：“他们就算是想起事，也得有个带头的吧，现在谁还有资格……”
话未说完，李天子突然愣住。
因为他知道红楼主人想说什么了。
“李虎，有一半爱新觉罗的血统，而且还是最正统的那一脉！”红楼主人沉声说道。
“……李虎不会的，我了解他！”李天子咬着牙道。
红楼主人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许久。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气氛，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压抑、凝重起来。
一向淡定从容的李天子，额角竟然慢慢浸下一滴汗来，后背也不可抑止地微微有些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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