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山沉思了一会。
“好。”
随后江莫山又好奇问道：“你是要对付她？”
“跟她有仇？”
应知意也没隐瞒，“是，很深的仇。”
“非报不可。”
“不然我也不会找到你。”
江莫山眼底泛过一抹精光，“我每次派人去摄政王府找她都那么小心，竟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承认，她给了我很多钱，以她的俸禄不可能有那么多钱，所以那些都是摄政王府的钱，是她偷的，或是贪的。”
江莫山竟然主动承认此事，还直接把曾嬷嬷给卖了，让应知意感到意外。
而且江莫山一点也不像害怕的样子，那语气，反倒有种期待已久的感觉。
“你跟曾嬷嬷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好像并不在乎她的死活。”
江莫山却自嘲一笑，“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死。”
说着，江莫山看向应知意，笑道：“既然你跟她有仇，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跟她的仇，比你深！”
闻言，应知意震惊万分。
“你跟她有仇？”
“你不是她相好的吗？不然她为何要乖乖拿钱给你？”
据说这家伙找过曾嬷嬷很多次，都是要钱，但凡是个正常人，摊上这么个赌徒相好的，都得想方设法的甩掉。
更别说是仇人了。
难道是曾嬷嬷有把柄在江莫山手里？
江莫山也看出她的猜测，笑道：“我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她痴心于我多年，已经成了执念。”
“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她都会满足。”
应知意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仔细打量一番，这江莫山虽然上了年纪，但模样还是英俊的。
应知意静静的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与她曾是邻居，自幼相识，那时候她便喜欢我，想要嫁给我，但我不愿意。”
“后来赌气之下，她托亲戚走关系，进了宫，却没能当上后妃，只当了个宫女。”
“但也成了皇后身边的宫女，得了权势。”
“我本已娶妻生子，与她再无瓜葛，奈何她出宫时，次次都要来纠缠我。”
“甚至请混混流.氓去骚扰我夫人。”
“后来我忍无可忍，将她告到官府，她的所为若被宫里知晓，再怎么样也要被重罚。”
“我本以为能震慑她一二，却不想，她竟丧心病狂的对我妻儿下手。”
“以我的名义骗我妻儿上山去寺庙祈福，她们在途中遭遇山匪，我夫人宁死不屈，惊了马冲出重围，坠了崖，双双惨死。”
“那些真相是我花了很多年才调查到的，但是却没有什么用，找不到足以扳倒她的铁证。”
“她背靠着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再大的冤屈，也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后来她又找我，非要与我在一起，甚至威胁我，要对我爹娘动手。”
“逼不得已，我答应了。”
“自此酗酒，赌钱，被爹娘赶出家门，彻底与家断了个干净。”
“当个不孝子，也好过连累爹娘性命。”
说着，江莫山红了眼眶，眼中满是不甘与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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