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放下手中的餐具，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她，语气温柔且坚定地说：
“墨小姐，这是必然的啊。你看那翱翔天际的雄鹰，在学会飞翔之前，得经历多少次从高空坠落的危险；就像我修电器，有时候为了找出一个小故障，得把整个机器拆了重装，过程麻烦得很，但解决问题后就会特别有成就感。你跳舞那么有天赋，只要坚持本心，那些困难都是暂时的。”
墨如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说得倒也有道理，只是有时候团里的氛围真的让我有些压抑。”
张行眼珠一转，笑着说：“那咱就不想那些烦心事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
墨如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明，你这笑话可真冷。”
张行挠挠头，笑道：“能把你逗笑就好。其实生活有时候就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小乐趣来调剂一下，不然总是愁眉苦脸的，多不划算。”
墨如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她又喝了一口酒，脸颊微微泛红：
“张明，你这人真的挺不错的，和团里那些人不太一样。”
张行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便顺着她的话说：
“我就是个普通的修理工，哪能和舞蹈团的那些艺术家们比呢。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舞蹈团里能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烦恼？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墨如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张行，似乎在考虑是否要信任他。
过了片刻，她轻声说道：“其实，团里最近在选拔首席舞者，这本该是凭实力竞争的事儿，可有些人却在背后搞小动作。”
张行微微皱眉，装作好奇地问：“搞小动作？怎么个搞法？”
墨如云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
“我听说有几个团员为了能当选，偷偷给评委送了大礼，还有人找了关系，想要排挤其他竞争对手。而且，团里的一些经费好像也被人挪用了，用来打点这些关系。”
张行心中一惊，没想到舞蹈团里竟然存在这样的肮脏交易，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
“这事儿这么严重，难道没有人管吗？”
墨如云无奈地摇摇头：“团里的管理层也有他们自己的利益牵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只是想好好跳舞，可现在这种环境，让我觉得很不公平。”
张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太着急，总会有办法的。也许你可以向上级反映这些情况，或者收集一些证据，让真相大白。”
墨如云苦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我要是这么做了，肯定会被他们排挤得更厉害。张明，你可千万不要把我说的这些告诉别人，不然我就惨了。”
张行连忙保证：“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你这么优秀，不应该被这些事情影响。”
墨如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张明。今天能和你说说这些，我心里好受多了。”
张行笑了笑：“以后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找我倾诉。对了，你说的这些送礼、挪用经费的事儿，有没有具体的人或者细节呢？也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
墨如云想了想，说：“我听说有个叫林悦的团员，她和一个赞助商走得很近，这次首席选拔，她很有可能就是靠那个赞助商在背后运作。还有，团里的财务账目最近也很奇怪，有几笔大的支出，但是用途却很模糊。”
张行默默记住了这些信息，他知道这些可能与山河集团的黑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继续和墨如云聊天，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试图从她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送的礼，或者那些模糊支出大概是在什么时间、什么项目上呢？”张行看似随意地问道，眼睛却紧紧盯着墨如云的表情。
墨如云皱着眉头回忆道：
“好像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林悦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礼盒进了评委办公室，至于里面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还有，上周我无意间听到财务室的人在说，有一笔钱是用于‘特殊道具采购’，但我们近期根本没有什么需要高额采购的道具啊。”
张行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你有没有跟其他团员交流过这些事，他们有没有什么看法？”
墨如云摇了摇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不敢说出来。毕竟在团里还要继续待下去，谁也不想得罪人。而且，有些人可能也想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谋取机会，所以都选择沉默。”
张行心中暗忖，这舞蹈团的水还真是深。
他给墨如云倒了一杯酒，笑着说：“来，墨小姐，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先喝杯酒放松一下。”
墨如云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张行：“张明，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很喜欢跳舞，不想离开舞蹈团，可是又受不了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
张行听到这里，觉得差不多已经和墨如云拉近了不少距离，他开始一步步的套问出一些山河舞蹈团内部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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